INTERVIEW
丹麦和东京,是什么弥合了两地的距离 Vol.2 “在丹麦和东京/工作”

丹麦在“幸福指数排名”中位居前列,是领先世界的“幸福国家”。海伦娜·乌尔高女士来自丹麦的Kontrapunkt设计公司,通过“员工交流计划”到日本设计中心(以下简称“NDC”)工作。我们对海伦娜女士做了一系列共4次访谈。第2次主题是拥有完善保障制度的丹麦特有的工作方式。海伦娜女士谈了如何兼顾工作和家庭、如何高效地运营各个项目以及丹麦和东京的工作方式差异。

什么是世界幸福指数排名?
根据联合国发布的“世界幸福指数排名”,挪威2017年排第2位(截至2016年排第1位)。2017年第1位为挪威,日本排第51位。幸福指数排名使用人均实质国内生产总值(GDP)、社会支持、健康寿命、是否有亲属朋友可依靠、人生抉择的自由、宽容、免于腐败的自由共7项指标,对感觉人生幸福或不幸的程度进行了相关分析。源自《WORLD HAPPINESS REPORT 2017》。

什么是NDC员工交流计划?
NDC与海外设计公司以交流留学的方式实施的进修制度。目的是通过现场工作,进一步扩大员工的视野和掌握技能。2017年3月〜6月,丹麦的设计公司Kontrapunkt除了项目经理Helene Øllgaard,还有设计师Sandro Kvernmo在NDC工作。NDC自同年3月起也有1位设计师,自6月起有1位制作人在丹麦的Kontrapunkt工作。

丹麦的社会环境让人们可兼顾工作和家庭。
丹麦的社会环境让人们可兼顾
工作和家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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您有3位孩子,在丹麦是如何兼顾工作和家庭的呢?

Helene

和丹麦的所有家庭一样,我也做家务和照顾孩子,我和丈夫在这方面互相帮助。大型展览之前当然优先处理工作,但基本上家人属于最高优先级。结合彼此的工作情况,丈夫忙碌的时候我会早点儿回家,一边工作一边陪孩子。
 
我的工作很灵活,容易配合孩子在想要的时候休假,每天的工作也不相同,可以是6小时,也可以是10小时。假期也比日本长,1年约能休假6周。听起来您可能觉得丹麦就像天堂,但令人意外的是,为了获得自由而思考如何确定优先级也是相当辛苦的事啊。
 
※ 每年年假最低五周起(25天)。相较于日本一般每周上班时间为40小时,丹麦约为33小时。

Helene Øllgaard
项目经理

1972年出生于因乐高而闻名的丹麦比隆。2001年毕业于奥胡斯大学研究生院。学习美术史和文化。2001年移居哥本哈根,成为独立策展人。自2003年起入职Bosch & Fjord艺术工作室,担任策展人、项目经理。2008年入职Kontrapunkt。目前担任空间设计部门的高级项目经理兼业务区域经理。通过交流计划,与丈夫、4岁、11岁及14岁的3个孩子来到日本。
在Kontrapunkt的主要工作有,方舟现代美术馆新嘉士伯美术馆南丹麦大学北欧文化基金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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您在丹麦1天的日程如何安排?

Helene

早上7点起床,8点送孩子去学校。8点半到公司工作,午休30分钟。忙碌时也有一边开会一边吃午餐的情况。下午3点到5点去接孩子,在家做菜,有时在朋友家吃晚餐。提前离开公司的那天,晚上得处理剩下的工作。
 
在东京,我过去很悠闲。8点起床。9点半左右出门,傍晚6点回家。在丹麦每晚都自己做菜,但东京在外就餐比较便宜,基本上每晚都在外就餐。晚上在附近散步,看网络电视,和丹麦的朋友通过SNS聊天,也在计划日本国内的旅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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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听说在兼顾育儿和工作方面,丹麦的保障制度也很完善。

Helene

丹麦的体系是生完孩子可以休假1年,其间一定能从公司或政府的哪一边得到津贴。我的情况是最初的4个月从公司得到全额工资,之后从政府得到相当于工资一半的津贴。孩子1岁后可以放到保育园,1年即可回去工作。此外,最近男性也有想参与育儿的意见,男同事也能取得较短的休假。如此一来,双亲轮流休育儿假,可以平等地照顾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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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作环境有什么差异吗?

Helene

Kontrapunkt和NDC的相似之处是都位于街道的核心地段。不同的是Kontrapunkt有许多会议室,可以将会议室直接作为项目室使用。例如,即使是要使用大量展板的项目,可以直接将展板贴在会议室内,有需要的时候到会议室就能工作,我们有这样的环境。东京街道的空间受限,会议室少,因此在NDC,每次贴完展板再整理相当辛苦。
 
还有,每张桌子以隔墙隔开的做法也曾令我惊讶。作为私人空间很好,但我也认为没有隔墙可以让大家分享各种信息,更好地沟通。在Kontrapunkt,大家也有自己的办公桌,但没有像NDC那样的隔墙。总裁也时也会到空办公桌的一角找个座位,一起在开放的环境下工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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您对沟通方法有什么想法?

Helene

我不懂日语,但根本的沟通方法几无差异。大家看起来非常放松地工作。周边的人为我翻译,对我的欢迎也令我惊喜。

丹麦和东京的工作方式有何差异?
丹麦和东京的工作方式
有何差异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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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ontrapunkt一般操作着几个项目?

Helene

10〜12项目同时进行。我经常负责5位左右的委托人,1位委托人可能有1到3个项目,也可能同时操作多个项目。有的项目为期3个月结束,也有的为期1年。自己参与的程度因各项目的不同而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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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问您现在在NDC做什么项目?

Helene

在做香港的共同工作空间的工作、思考日本新旅游的项目和熊本县人吉市的项目。此外也在推进面向NDC公司内部制作人的讨论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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具体来说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参与呢?

Helene

在共同工作空间项目中和设计师协商制作徽标和建筑标志。日本新的旅游相关的项目是制定整体的流程。作为主持人,与团队成员一起在会议上讨论客户之旅和人物设定、什么样的人要求什么样的服务,同时推进项目。在人吉市的项目中,为了从外国的新视角提出方案和调整创作过程而加入了团队。
 
在Kontrapunkt,我作为项目经理直接与委托人进行业务往来,一手承担起责任,但与NDC的交流计划的工作为期也短,我在制作人和设计师之间,做支持双方的工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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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ontrapunkt和NDC关于工作推进方法的差异是否各自有其优点?

Helene

Kontrapunkt的机制是这个时间做这个,那个时间做那个,以分钟为单位彻底管理作业内容推进工作。NDC没有这种机制,因此能更放松地工作,这挺好的。
 
在金额方面,分工明确在管理下推进工作的方法具有优势;但如果考虑到创意,在某种程度上不予限制的做法也有其优势。我感觉透过丹麦和东京之间的这种差异,有可能可以发现高效的做法。